张志：诗人一耳的流浪之旅
信息来源：《骏马》    作者：张志    阅读次数：3266    发布时间：2022-11-09 11:25:00

诗人一耳的流浪之旅

张志

一

诗人一耳肩上搭着他的麻雀，带着他的大尾巴黄狗，卷发之下，稀疏胡顺之上，阴郁眼色一下被波澜阳光占居，摇摆着他们的步子，开启了他们流浪之旅……

洋洋气气的脚步／宽宽阔阔的大路／精神抖擞的前进／热情饱满的梦想／他们要洋洋气气的脚步／宽宽阔阔的大路／精神抖擞的前进／热情饱满的梦想……连黄鹂也歌唱着来给他们送行。

他们走着走着，开满野花的山坡波动一下、两下，他们就消失在地平线上。

嘤嘤……一耳呱呱坠地于茅草下老木房里，在竹杆为马，木块为车中度过童年；在割草放牛，泼水灌田外的书声里走过少年；在钞票谈志气，物华风光树人生的碰撞中，一耳提笔书写长诗后决定出走。

儿啊，带上你的麻雀，领着你的黄狗，到外面去寻找你的人生吧，也许一路向西会有你惊喜的发现。一耳白发苍苍的母亲拄着拐杖到村口给他们送行。

梦想梦想在哪里/它也许就在一路吹风中/梦想梦想在哪里/它也许就在茫茫草原里……微风中歌唱，小草弯曲来给他们指引，蚂蚁走出洞穴给他们招手，野羊朝他们点头，小花向他们露出灿烂的笑……

其实对于出走的梦想，一耳一直以来都很迷糊，他不知方向在哪里，梦想是什么，他一直在思考。

一耳，你说我们能够在草原永久住下来吗。黄狗摇着大尾巴问。

呜……我也不知道。一耳迟疑地回答。

住下来我们没有漂亮的帐篷，住下来我们没有雪白的羊群，拿什么住、住。麻雀气嘟嘟说。

我们可以去向善良的牧民借来漂亮的帐篷与雪白的羊群。黄狗不服气。

我们哪来像样的抵押物，善良的牧民不会借给我们的，你真白痴。麻雀在空中边飞边觉得黄狗天真得透心，对它恶语相向。

黄狗尴尬地笑笑后反讽：就你麻黑黑的羽毛最聪明。

麻雀白它一眼。

一耳在前面走着，他就是写不出一首诗来，对黄狗与麻雀互相讥讽的言语也不上心。

此时山坡草丛微动，有一双双幽深狠毒的眼光向他们逼近。一阵阴冷的凉风吹过。

狼……傻蛋一耳，傻蛋大尾巴黄狗，跑。麻雀突然喊起来，一下飞向前。

四周呲牙咧嘴的狼群向他们疯扑来。

一耳与黄狗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往前冲跑。

快，快，傻蛋一耳，傻蛋麻雀，我马上把自己吹气球般膨胀，快跳上我的大尾巴，我好大步奔跑。跑几步后，黄狗突然想起自己有绝技，喊起来。

黄狗一吸气鼓劲就膨胀起来，一耳与麻雀跳上了大尾巴，黄狗就大步奔跑起来。可狼群穷追不舍，跑得大黄狗气喘吁吁。

大黄狗咬牙一鼓劲，翻过一座坡又一座坡，终于把狼群丢在落日黄昏下。

哟呵，累死了。黄狗一下泄气小下来，一耳与麻雀掉在地上，他们在黄昏山坡上喘气。

善良的牧民再无偿借给帐篷与云白的羊群，我也不在草原住下，草原的狼群太凶恶。黄狗沮丧怨气。

一耳与麻雀没有理睬它，他们愉快地看着远处黄沙地平线落日的风光……

二

漫漫黄沙我踏不尽的波涛／悠悠脚步我寻不透的山海／我的家在遥远的江南／我的梦在一路向西的尽头……

黄沙向天际飞奔而去，他们在沙漠里一边舞步前行一边歌唱着。

沙蛇、蜈蚣、蝎子、蚂蚁、蜘蛛也钻出沙粒来看他们热闹。

他们是江南的吗？

听说江南水草丰美。

鬼扯，我听说那些地方人心不平静，大家都在忙着赚取钱财。很多事情都是以钱财来评估高低贵贱对错。

……

它们一边看着前行的一耳们一边讨论着。

呜呜，江南不适合我，太累，我还是热爱我们广袤的大沙漠。蜈蚣打个激凌后钻进沙子里。

一耳，快看，快看，前面有只沙漠之舟骆驼。飞着的麻雀指着前方喊叫起来。

累得有些气喘，同时觉得闲情还不够娱乐的一耳、黄狗，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终于惊喜看见骆驼。

他们兴奋起来往骆驼方向跑。

待跑到骆驼身旁，骆驼像熟悉的路人看他们一眼，就兀自走自己的路。一耳却一下溢美之词填满胸腔。一耳向骆驼抱个拳赞美：

我天海之遥就崇拜的骆驼大哥，你温暖的胸怀让迷茫的沙漠充满希望，你云朵风口的驼峰留存美丽的家园，我一直寄梦想于云朵，幻想着在你沙漠之舟上前行，终心酸流泪而失落。我伟大而崇高的沙漠英雄，现在天之边的沙漠我遇到了高大的你，你可以让我们搭乘你的舟船放眼沙漠，体会一下漫漫黄沙的漫长无边吗？

一阵甜美的赞美如蜜灌进骆驼的耳朵，骆驼美滋滋地笑起来。

好吧，上来，我搭乘你们一程。骆驼愉快地说。

于是一耳们就跳上了骆驼峰。麻雀站在前驼峰指指点点，一耳与黄狗在后面惊奇地往它指点的方向看。

站在驼峰上/我看沙不似沙／看风不似风／看太阳不似太阳／它们都在远处近处悄悄蠕动着细胞／深不可测的暗语……一耳突然有意无意胡诌诗一首。

啧啧，一耳的这首诗向李白的脚趾跑去。黄狗笑哈哈地讽刺一耳。麻雀也禁不住喷嚏一笑。

忽然，前面沙尘雾卷旋转而起，渐渐地向他们抟旋而来。骆驼停住脚步不前。

骆驼大哥怎不走了？一耳问。

沙尘暴里我也找不到方向。骆驼低头说。

一耳陷入愁苦。

一耳快来加把劲。黄狗正在嘴对嘴给麻雀吹气，麻雀居然也能如气球一般逐渐膨胀起来。

一耳上去接着给麻雀补上几口气，麻雀就膨胀如骆驼般大了。

麻雀蹲下，一耳与黄狗跳上麻雀背。

起飞。黄狗神气地喊。

麻雀经胳一鼓，身子一蹲一耸，飞了起来。

骆驼大哥再见，我们走了，谢谢你。他们愉快地朝骆驼招手感谢。

你们走吧，我要呆在沙尘暴里沉思人生。骆驼向一耳们点点头后，低头自言自语等待沙尘暴滚来。

麻雀向沙尘暴的顶峰冲去。

老麻雀飞高点，再飞高点。黄狗着滚滚而来的沙尘呛得直咳嗽，喊叫起来。

我只是麻雀，不是鹰与天鹅，能一下冲到天的页面。老黄狗，你鬼叫嚎叫的别激我，影响我加把劲。

黄狗急忙闭紧嘴。一耳用手蒙着眼。

麻雀用力地扇动翅膀，终于冲到了天的页面。

呦呵……蓝天之怀，沙尘暴之上。黄狗兴高采烈起来：老麻雀，我知道你就能成。哈哈
……

一耳向天空的深邃处伸了伸手。他想摘星辰。

麻雀也很兴奋，它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飞这么高。

三

越过沙尘暴，他们从天而坠，麻雀太累了，它把持不住自己。最终他们落向小坡的树林，树枝接住了他们。

老麻雀你摔死我了。我要找你祖宗去谈判。从树枝上落到地上后，黄狗疼得弯腰喊。

你这狗吃良心的，沙尘暴把你吃了我才开心。麻雀愤怒地。

你们别吵了好吗，要不我就自己去流浪。一耳这样一说后，它们都担心怕一耳抛弃它们独自去流浪，于是都闭上嘴。

他们一扭一拐地在树林里往山下走，来到一处小溪旁树荫下坐下休息。

一耳，我们将去什么地方？喘气的麻雀问一耳。

黄狗正在小溪边喝水。

也许他前天的前天，老老前天一耳被灌了迷魂汤，所以一耳要带我们到迷魂汤的地方去。黄狗喝了一卷舌水后转头打趣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耳可是我俩最最伟大的诗人，到什么地方他会不知道。麻雀责吼黄狗，黄狗讪笑后转头又卷舌喝水。

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一耳手指叩叩脑袋，到现在连他自己也还不知道。

一路向西，好像天山之怀，阿尔泰山心跳处，云彩深处……它在我灵魂深处呼唤着我，我将要在那里书写幸福美丽的诗篇，我好像模糊意识到。沉思一会后一耳慎重说。

走过黄土挺拔的山川，穿过乌黑闪亮的葡萄林，来到天山脚下。

他们休盹一下，喝饱葡萄美酒，然后向天山挺进。

麋鹿在天池里照镜子，雪花在林野里谱曲，空气一兴奋，各种小动物都出来弹奏。

一耳们走近天池，小动物们快乐地朝一耳们指指点点。

喂，你们到哪里去？一只小兔子朝他们喊。

我们到心灵的花朵里去。麻雀兴奋地回答。

你们去干什么？一只小鸟问。

我们去书写幸福美丽的诗篇。黄狗看看一耳后得意地。

我们到心灵的花朵里去／我们去书写幸福而美丽的诗篇／诗里有阳光有小鸟有花朵/还有美妙天曲……一耳们边走边歌唱。

他们边歌唱边一坡一弯一岩地涉过雪地，往陡峭的高山爬。

山风大起来，崖越来越陡，寒冷刺骨，麻雀的身子越来越僵硬，飞不起来。

我可爱的小麻雀，我衣钵之乡的朋友，你冷很，飞不动，就到我领口的怀里来。一耳深情地对麻雀说。

我可爱的一耳，我衣钵之乡的朋友，我就到你温暖的领口怀里去取暖，我们一起向心灵之花前进，去书写我们幸福美丽的诗篇。麻雀温暖地跳进一耳的领口怀里。

矫情。黄狗责怪一声力张爪子，奋力往海拔7443.8米托木尔峰峰顶跳爬。一耳在它后面努力追赶。

四

爬到峰顶时，天地顿时浸泊在宁静中，霞光异彩，在寒冷与温暖的奇幻间，身心的热血却活跃起来。麻雀钻出一耳的领口，惊喜地跳下地来，他们一时间惊叹在时间、空间与色彩的神笔融合中。

一耳，我们要到的心灵花朵之地是这里吗？麻雀问。

不是。那里是时间、空间、人间与传奇色彩的童话世界。一耳回答。

那我们就走吧。麻雀准备起飞。

不干，不干，黄狗喊起来，刚才寒冷刺骨爬托木尔峰时老麻雀最温暖安逸，梦最睡得香甜，现在它必须让我悠闲安逸一下。

怎样悠闲安逸？麻雀疑惑。

黄狗与一耳对视一下，立刻心领神会。黄狗咯咯笑起来，走近麻雀对着它嘴一吹，麻雀就开始膨胀。

黄狗吹累了，一耳又上去接着吹气。

够了，够了，再吹就要爆了。麻雀急得喊起来。

他俩已把麻雀吹得比骆驼还大。

坐起飞机起航了。一耳与黄狗跳上麻雀背，做出如飞行员操作一番后说。

就你俩会安逸快乐。麻雀怨言后一鼓气就滑行往阿尔泰山方向飞去。

云海佛光中，一耳们在喀纳斯的草原停下，洁白羊群后面，美丽的小姑娘拿着灵动的小花向他们投来微笑。

美丽动人的小公主，这里可是藏有神仙居所。黄狗摇着大尾巴冲小女孩甜蜜地问。

小女孩平静地点点头，手一指。给小女孩投去感激的目光后，他们朝小女孩手指方向前进。

一耳，我们会遇到神仙么？麻雀问。

小女孩的眼睛像蓝天一样蓝，我想会遇到。一耳回。

不一会他们来到像小女孩眼睛一般蓝的喀纳斯湖。湖面平静如镜。几分钟后，突然湖心起了波澜，一耳们一惊，尔后平静下来，期待着什么似的探看着波澜深处。

过了一会儿，水里钻出一个如鱼似驴的水怪。

一耳先生，我主人阿尔泰大神邀请你们到他仙居一叙。水怪礼仪说着游到了岸边。

微风吹过，湖四周响起了美妙的音乐。

一耳，阿尔泰大神一定准备着美味的大餐等着我们。黄狗来回跳跃着说。

贪吃鬼。麻雀睨它一眼。

也许阿尔泰大神那里有我幸福美丽的诗篇。一耳自言自语。

一耳们先后跳到水怪背上。水两边分开，水怪载着他们向喀纳斯湖深处游去。

在湖底怪石嶙峋的道路间前行了很一阵，前面出现祥光。水怪载着他接近祥光，融进祥光里，进入神奇美妙的古典宫殿。

水怪停下，他们下了水怪。此时前面走来长髯神仙的长者。

欢迎，欢迎，欢迎一耳诗者来我的陋室一叙。长者说着伸手来牵一耳的手。

一耳恍然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长者，正迷糊。

这是阿尔泰大神。水怪介绍。

一耳慌忙以礼拜见：感谢大神盛情相邀，打扰了。

多礼，多礼，我们俩梦里早就相邀了。阿尔泰大神热情地。

步入宫殿里，宽敞明亮，壁雕多彩神奇。

主宾位置坐定，各色美丽宫女络绎端来神奇食物摆放桌上。

黄狗早就馋得坐不住，张开爪子抓起就吃。一耳咳嗽两声，黄狗才意识到失礼，收敛住爪子。

哈哈……大神大笑起来说，食之酒之就是舞之与诗之，大家不必拘于礼节，放开吃喝。

觥筹交错一阵后，七分饱，醉七分。

我们神奇而伟大的阿尔泰大神，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们曾在梦里探讨过幸福美丽诗篇的事。一耳举着一杯酒对阿尔泰大神说，请问你这里有幸福美丽的诗篇吗？

阿尔泰大神一杯酒下肚后说，一耳诗歌舞者，幸福美丽的诗篇太难寻了，你还是到额尔齐斯河畔布尔津去寻一下吧。

五

布尔津／心灵的花朵童话的世界／我要，我要去寻找幸福美丽的诗篇／布尔津／心灵的港湾做梦的堤岸／我要，我要去书写幸福美丽的传奇……

走在月亮湾、龙卧湾、禾木童话村、白桦林与五彩滩上，微风吹动奇彩河堤、村庄与树林山谷的交响中，一耳、麻雀、黄狗边曲路享受美好风光向布尔津城前进，边歌唱，熊、狼、豹、猞猁、扫雪、野猪、草兔、沙鸡、小鸟、鱼也来陪他们一同歌唱。

夕阳排笔天地间，亲吻着山林、布尔津河、额尔齐斯河与布尔津县城，那甜甜蜜蜜的温度，就像孩子躺在母亲怀里一般。

是谁唱着一首歌／时光中的旅行者／晨光映着五彩斑斓缤纷的颜色／是谁唱着一首歌／流成额尔齐斯河／夕阳下的白桦林静静的听着……

走近布尔津县城，《布尔津情歌》热情地拥抱而来。一耳、麻雀、黄狗顿觉身子亲切，于是加快了脚步。

鬼步，鬼步，神奇的鬼步。看着广场布尔津人穿着各式艳丽的服式在《布尔津情歌》下，跳着抖擞神奇节律的舞步，黄狗喊起来。一耳那短而稀疏的几根胡须猛然来了精神头，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加入了舞者。看着一耳舞了起来，黄狗、麻雀也兴高采烈加入进去。

喀纳斯湖映着谁的流转眼波／春天剪影的轮廓多么婀娜／阿贡盖提草原记得多少传说／红色屋顶上飘荡着布尔津情歌……

畅快跳一阵后，汗流浃背，夕阳已盖在黑被子下睡觉，布尔津灯火辉煌，广场舞停下来，布尔津帅气的小伙与漂亮的姑娘主持着其他精彩节目，此时的一耳们却惊奇地流窜在额尔齐斯河岸热闹美丽而精彩的夜市里。

烤狗鱼十条、羊腿五只、比瓦一提。顾客呼喊。

狗鱼十条、羊腿五只、比瓦一提来喽，摊主呼喊，吃了、喝了，美美嘴、爽爽心、乐乐魂。

一耳、麻雀、黄狗也好奇地走进烧烤店要了狗鱼、羊腿、比瓦及其他果蔬类。

老板你们来自哪里？摊主热情地问。

我们来自长江之南。麻雀回答。

来布尔津旅游的吧？摊主欢迎地说。

不，我们一耳是来寻找幸福美丽的诗篇。黄狗骄傲地。

一耳有些羞涩地低低头。

我们布尔津幸福美丽的诗篇遍地都是。摊主幸福自信地。

狗羊、羊腿、比瓦等上桌，他们就馋得急不可待地吃着烧烤喝着比瓦。

满嘴薰香吃好烧烤走出烧烤店后，他们来到额尔齐斯河岸，河水星星闪闪地与天空的深邃对接。

一耳，你看它像家乡的河吗？麻雀问。

像与不像。一耳似答非答。

诗人在打哑谜了。黄狗取笑一耳。

一耳突然有些茫然起来。

一路走来，布尔津真的就像童话一般。麻雀忽然感叹。

东西好吃，山水好看，人热情。黄狗总结。

还有美女多，还有神仙和我们一耳是梦里的老朋友，还有山间有很多友善的动物……黄狗接着说。

狗嘴终于说人话了，麻雀笑黄狗，接着又说，你没有看见我们一耳在犯愁，你的乌鸦嘴还是消停一下。

第二天火红的朝阳跳动着唤醒布尔津城。不一会，这座民族融合的林中有城、城中有水的各式建筑，沁在朝阳暖暖的红里。吃罢早餐，麻雀、黄狗就跳跃着嚷着要游遍布尔雅县城的每个景点。一耳也就被他们牵着跑。

他们先后游玩了布尔津金山书院、博物馆、中苏纪念馆、中俄老码头等。

一耳被中苏纪念馆与中俄老码头的故事深深触动。在中俄老码头上，背矿石上船的雕像旁，一耳感觉自己时光溯流回到几十年前，自己就是这老码头的一名工人，也能背三百斤四百斤。他也扛着祖国的心酸，挺着祖国的骨气，运矿石及其他物品去前苏联抵债。

小伙子，你在我雕像前发呆啥？突然有个白髯老人看着一耳问。

一耳转头定眼一看，这老人居然与雕像有几分神似。

老人和煦地笑了，说：这就是我，几十年前我就是这码头的搬运工人。那时大家苦，小家也苦啊！老人感叹。

你是内地来这里旅游的吧？老人接着问。

是的。我是来寻找幸福美丽的诗篇。一耳回答。

老人沉默一会，温暖地说：孩子，只要心在，骨在，手脚在，幸福美丽的诗篇终会找到的。

说完，老人把手搭在一耳肩头，朝阳温暖的艳照着他们、照着码头、照着布尔津。

此时，麻雀与黄狗正在码头上玩得欢。

童话的布尔津／神奇的手与脚／动人的心／阳光里幸福美丽的诗篇／童话的布尔津／神奇的山与水／动人的笔／阳光里书写温馨的诗篇……阳光里响起动人的歌声。

                                 选自《骏马》2022年第1期

张志，贵州纳雍人，贵州省作协会员，著有长诗《总溪云霞》《光呵神曲》《大风歌》《金鸟叙》，在《骏马》《星星》《贵州作家》《贵州诗人》《散文诗》《国酒诗刊》《翠苑》《高原》等发表过小说、诗歌。